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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.5 啟程前往紐約
男人是背對著她的，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，便轉過了身。
“太慢了。”他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那是一張比零要更成熟的臉，臉部輪廓更分明，不似少年般稚嫩。
不是他。
女孩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。
男人繼續自說自話：“就是你吧？赤金色。”他挑挑眉道，“你是怎麽做到讓我的分身死掉的？”女孩沒什麽心思聽他說話，費力地咀嚼著自己聽到的只言片語。赤金色？是什麽？還有分身，什麽是分身？兄弟？確實有雙胞胎兄弟會戲稱彼此是分身，但是，眼前這家夥似乎並不是這樣……
男人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：“造一個分身要廢好大功夫的，這個缺口一時半會兒可補不上，你說你該怎麽賠償我？不過看在你那麽喜歡我的份上，我可以考慮不追究……”
“你T……”女孩壓制住想懟他的話，硬生生改成，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男人賤兮兮地回答：“你日思夜想的零。”他說這話時還湊近了挑了下眉。女孩趕緊後退半步擋著眼：“零不是這樣的!”
男人卻依舊笑著說:“你是覺得我應該這樣？”說著，他臉部的輪廓肉眼可見地變得柔和，慢慢地與“零”的樣子重合。但是，眼神不一樣。女孩看看眼前的變臉大戲，心中驚恐，只是不停地搖頭後退。
太像了，甚至是一模一樣，他到底是誰？女孩仔細回想剛才的對話，捕捉到了“喜歡”一詞。開什麽玩笑，我怎麽會喜歡上這個家夥？
這時，那個自稱是“零”的男人一臉正經地開口了：“不過我可不是來跟你談情說愛的，我有正事找你。你不是說你想知道零海的中心有什麽嗎？我們做個交易，你幫我幹事，我帶你去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說……”
“你和我的分身說的每一句話，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。”男人打斷她，“下次別再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了。”
女孩仔細消化了一番，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。眼前這個家夥，好像是個很厲害的海洋異獸，甚至能像水螅一樣分化。而她，遇見了他的分身，而這個分身意外死了，所以正主找了過來……但是，好像不是來追究責任的，而是交易？對她也沒有敵意的樣子。
女孩咬咬嘴唇：“所以你想我幫你做什麽？”
見到女孩似乎已經接受事實，男人明顯松了口氣。
“之前在北陸看你做研究，做得挺不錯。我需要一名生物研究員幫我處理一些事情。”
“為什麽不找人類聯盟的人？他們明明更專業。”女孩疑心，他的話簡直漏洞百出。
“我與人類聯盟是敵對關系。”聽到這話，女孩震驚地看著他，對他的身份有了更多猜疑。與人類聯盟敵對？是逃犯？通輯犯？說起來之前不就是因為襲擊人類而死？那麽，他……
“而且，你的專業水平完全夠用。一點小工作，不需要特別專業的人士。工作上的所有開銷可以報銷，包食宿，工資月結，完成得好有獎金。所以，走不走？”像是怕她反悔似的，男人提出了許多誘人的條件。如果是別的普通女孩，一定不會就這麽跟一個陌生人走，但是，女孩做為一名克裏西爾的居民，遇到問題總會先想這句話——要麽為理想而死去，要麽為活著而活著。
於是，女孩答應了。
“那準備一下裝備就過來吧。”男人突然笑了，笑得很溫柔，一如他們初見時的笑容，“溫迪可擔心你了。”像是為了印證這句話，不遠處的溫迪迫不及待地擺起自己的尾巴，甩起一個巨大的浪花。
浪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，女孩的眼瞳中映出一片五彩光斑。女孩一時又有些恍惚，思緒飄到好幾個月前。
她回到寢室的時候感覺腳步虛浮，整個人都在飄，本來腦內各種想法爆炸，最終歇於一片空白。她本能地取了自己的實驗包就往海礁走。
她這次去得很快，他幾乎沒等多久。
男人側著身子，一只腳踏在礁石上。見到她來，紳士地伸出手扶她。
停在海礁邊的是一艘很普通的小木船，不大，看著也就只能坐兩個人。女孩差點懷疑他們並不是要離開中陸，而是要沿岸泛舟吹晚風。
女孩牽著他的手，借礁石踏上小舟。
“對了，你的名字是？”
“零。我不是告訴你了嗎？”他笑著看她。女孩感到臉頰發燙。
“我無法引開他們很久，我們得馬上出發了。”“他們”應該是指中陸的守岸者。
小舟慢慢遠離岸邊。溫迪在他們身周巡航。
女孩這才發現小舟並沒有槳，零也沒有動。她探頭向舟下看去，發現小舟底下一圈海水的顏色更深。這應該是一款遠洋度假潛艇，底下是潛艇，上面的小舟是指揮臺圍殼擴展變形體。之前她定購游釣船時，在賣船的網站上有看到這款潛艇，似乎是……蜜月旅行首推？
哇塞，她要拍下來。
女孩一瞥手腕，發現手腕上空空蕩蕩。
女孩看劇的時候有個習慣，就是會把手機從手腕上取下來放在桌子上看。而今天中午她就在看劇，手機一直放在桌上。李娜叫她的時候她沒帶。回去取實驗包時她沒帶。
她沒帶。
手機!女孩謔地一下站起來。零一臉緊張地扶著舟沿：“你幹什麽？”
“手機——”女孩越想越懊悔，她怎麽能把手機忘了呢？她實驗包都拿了卻忘了手機？女孩抓著零的肩膀來回晃。
“我沒帶手機!!你快帶我回去!我要手機!我要拿手機!”
小舟的速度不慢，這會兒已經離大陸有些距離了。
“沒有手機做不了實驗嗎？”
“雖然也行，但是!我不能沒有手機!我電視劇還沒看完，還有我的游戲、小說……”女孩掰著指頭向零抱怨她失去了多少寶貝。
“無論如何，我們現在不能回去。你就當是去零海中心的代價吧。”
女孩聽到這話楞住了，腦內一個長弧轉過，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。
零拍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撫：“別想手機了，先進去吧。”海上的風浪有些大了。
小舟底部出現一個方槽，裏面是一條隧道。
兩人順著隧道進入潛艇內部。潛艇很大，總共三層，主要使用的是中下層。下層前端是特制的觀光大廳，四周用鋼化玻璃圍成，乘客可以在這裏覽盡海底風光。
不愧是熱銷榜第一的船，女孩靠在玻璃墻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感嘆。難得見到這樣的景致，卻沒有手機，沒法拍照，也太可惜了吧。
“你……有相機嗎？”女孩試探性地問零，零搖了搖頭。
“或者別的什麽能拍照的設備……”零還是搖頭。
不是吧，能買下一艘高端潛艇的人沒有手機或相機？雖然心裏槽點滿滿，女孩還是忍著沒有吐槽。盡管零一再強調他和分身意識同步，女孩還是沒法把他當成熟人對待。
零在操作臺上點了幾下，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。這時，一只小海豚向潛艇游了過來。零和小海豚都將額頭貼在玻璃上，他們之間只隔了幾厘米。小海豚輕輕碰著玻璃，像在點頭，零也點了點頭，然後小海豚轉了個圈離開了。
他難道在和海豚對話？海洋異獸是能和所有海洋動物交流還是跟同科目的動物交流呢？成為異獸是會掌握其他語言還是發展出了公用語言？女孩好奇地想著。
零轉過頭對女孩說：“你有事幹了。”
女孩不解地看著他。
零在操作臺上又按了幾下，大屏幕顯示目的地為“紐約”，預計10天後到達。
“具體安排等到地方再和你說。”
女孩也沒有多問，以前跟著生物老師做課外調研時也是，都是到了目的地後，老師看完現場情況才出課題。
好在潛艇內的娛樂設備很齊全，這10天沒有手機也不至於很無聊。當初在溫哥華，手機沒有信號，也還是可以玩單機游戲的，但現在連單機游戲都玩不了。
天氣好些的時候，兩人就到小舟上曬太陽。女孩還特意安了個自動釣魚裝置，釣上魚來做研究。
時不時有飛魚躍出水面，與零交換信息。
女孩聽不懂，但是很好奇，一直問零是什麽事。
零卻奇怪地看著她：“你真的聽不懂？”
“我怎麽知道魚在說什麽？”女孩也疑惑零為什麽這麽問她。
零欲言又止，轉頭看向別處。海天交界之處，隱隱約約呈現大陸的輪廓。
“我們到了。”
眼前是繁忙的紐約港，物流機器人們忙著卸貨裝貨，各式的船只依次通過安檢進入內港。熱鬧的港口聚集著各地的商人與游客，海鷗與白鴿鐘情於此。
這可比克裏西爾熱鬧多了。而且這還只是紐約，那人類聯盟的寧波港得要有多壯觀啊？女孩一邊感慨一邊張望，不知不覺小舟即將靠岸。零拉她下船，進港之後就有守岸者來登記身份。零拿出兩份安全護照給他掃描，兩人很快過了關檢。
【由於跨洲流動頻繁和身份核實技術的發展，人類跨洲活動無須辦理護照，可以憑借身份證明物件如身份證、在錄指紋等通過安檢。但由於物種沖突等問題，非人類跨洲流動或住在人類城市都需出示安全護照。安全護照全稱對人類安全證明護照。該護照非常難辦理，需要在相關機構進行身體能力檢測，並接受為期三個月的監查及重重審核後才能擁有。】
“你還準備了我的？我是人類，不需要安全護照。”
“帶上總比沒帶好。”零敷衍地回答。
女孩想看她那份安全護照，但零不讓她看。
“這安全護照你怎麽弄來的？我看看嘛……該不會是假的吧？你怎麽過的關檢？”
“是假的，別看了。北陸這邊已經被我控制了，用假照過安檢不難。”
女孩震驚：“你控制？”眼神裏的懷疑仿佛要溢出。
零驕傲地擡起下巴：“我可是零海之主，未來是要征服人類的!”
“……零海之主自封的吧”
“咳。”零突然停下，女孩也停下，她這才發現他們邊走邊聊已經離開了港口。
面前這位一身黑的小姐姐似乎在等他們，她看著零微微頷首。小姐姐身高約1米67，身上穿著黑色連衣裙，披著全是黑色羽毛做的小披肩，頭上的黑色小紗帽也點綴著華麗的黑色羽毛。唯一不是黑色的東西就屬小紗帽上鑲嵌的寶石了。
“大人，他在兩天前到達，現住在第五大道36號商貿大樓裏。”小姐姐也是來報告消息的。
零點點頭，向女孩介紹她：“她是我們本次行程的助手，異獸烏鴉。”烏鴉小姐禮貌地向女孩地行了個禮。女孩也回禮。三人坐上烏鴉小姐備好的車前往目的地。
女孩覺得自己更不了解零了。沒想到他還認識鳥類異獸，她以為海洋異獸只會跟海裏的生物打交道呢。
零開始解釋本次行動：我們這次需要解決一個生物走私販，這家夥行動很謹慎，說話都用暗語，我們已經盯了好幾個月了。他表面上是個服裝商人，近期要參加紐約的一個時裝展。經調查，他把近段時間走私來的生物都藏在那個大樓裏。等會兒我負責解決他，你和烏鴉去救他們，你主要負責登記，明白？”
女孩點頭。
女孩一開始幻想過無數種可能，以為零是讓她做些非法研究（只要最終零能履行承諾帶她去零海中心，非法也沒什麽關系）。但卻沒想到是這樣——用最反派的嘴臉，做最正派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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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他。
女孩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。
男人繼續自說自話：“就是你吧？赤金色。”他挑挑眉道，“你是怎麽做到讓我的分身死掉的？”女孩沒什麽心思聽他說話，費力地咀嚼著自己聽到的只言片語。赤金色？是什麽？還有分身，什麽是分身？兄弟？確實有雙胞胎兄弟會戲稱彼此是分身，但是，眼前這家夥似乎並不是這樣……
男人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：“造一個分身要廢好大功夫的，這個缺口一時半會兒可補不上，你說你該怎麽賠償我？不過看在你那麽喜歡我的份上，我可以考慮不追究……”
“你T……”女孩壓制住想懟他的話，硬生生改成，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男人賤兮兮地回答：“你日思夜想的零。”他說這話時還湊近了挑了下眉。女孩趕緊後退半步擋著眼：“零不是這樣的!”
男人卻依舊笑著說:“你是覺得我應該這樣？”說著，他臉部的輪廓肉眼可見地變得柔和，慢慢地與“零”的樣子重合。但是，眼神不一樣。女孩看看眼前的變臉大戲，心中驚恐，只是不停地搖頭後退。
太像了，甚至是一模一樣，他到底是誰？女孩仔細回想剛才的對話，捕捉到了“喜歡”一詞。開什麽玩笑，我怎麽會喜歡上這個家夥？
這時，那個自稱是“零”的男人一臉正經地開口了：“不過我可不是來跟你談情說愛的，我有正事找你。你不是說你想知道零海的中心有什麽嗎？我們做個交易，你幫我幹事，我帶你去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說……”
“你和我的分身說的每一句話，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。”男人打斷她，“下次別再問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了。”
女孩仔細消化了一番，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。眼前這個家夥，好像是個很厲害的海洋異獸，甚至能像水螅一樣分化。而她，遇見了他的分身，而這個分身意外死了，所以正主找了過來……但是，好像不是來追究責任的，而是交易？對她也沒有敵意的樣子。
女孩咬咬嘴唇：“所以你想我幫你做什麽？”
見到女孩似乎已經接受事實，男人明顯松了口氣。
“之前在北陸看你做研究，做得挺不錯。我需要一名生物研究員幫我處理一些事情。”
“為什麽不找人類聯盟的人？他們明明更專業。”女孩疑心，他的話簡直漏洞百出。
“我與人類聯盟是敵對關系。”聽到這話，女孩震驚地看著他，對他的身份有了更多猜疑。與人類聯盟敵對？是逃犯？通輯犯？說起來之前不就是因為襲擊人類而死？那麽，他……
“而且，你的專業水平完全夠用。一點小工作，不需要特別專業的人士。工作上的所有開銷可以報銷，包食宿，工資月結，完成得好有獎金。所以，走不走？”像是怕她反悔似的，男人提出了許多誘人的條件。如果是別的普通女孩，一定不會就這麽跟一個陌生人走，但是，女孩做為一名克裏西爾的居民，遇到問題總會先想這句話——要麽為理想而死去，要麽為活著而活著。
於是，女孩答應了。
“那準備一下裝備就過來吧。”男人突然笑了，笑得很溫柔，一如他們初見時的笑容，“溫迪可擔心你了。”像是為了印證這句話，不遠處的溫迪迫不及待地擺起自己的尾巴，甩起一個巨大的浪花。
浪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，女孩的眼瞳中映出一片五彩光斑。女孩一時又有些恍惚，思緒飄到好幾個月前。
她回到寢室的時候感覺腳步虛浮，整個人都在飄，本來腦內各種想法爆炸，最終歇於一片空白。她本能地取了自己的實驗包就往海礁走。
她這次去得很快，他幾乎沒等多久。
男人側著身子，一只腳踏在礁石上。見到她來，紳士地伸出手扶她。
停在海礁邊的是一艘很普通的小木船，不大，看著也就只能坐兩個人。女孩差點懷疑他們並不是要離開中陸，而是要沿岸泛舟吹晚風。
女孩牽著他的手，借礁石踏上小舟。
“對了，你的名字是？”
“零。我不是告訴你了嗎？”他笑著看她。女孩感到臉頰發燙。
“我無法引開他們很久，我們得馬上出發了。”“他們”應該是指中陸的守岸者。
小舟慢慢遠離岸邊。溫迪在他們身周巡航。
女孩這才發現小舟並沒有槳，零也沒有動。她探頭向舟下看去，發現小舟底下一圈海水的顏色更深。這應該是一款遠洋度假潛艇，底下是潛艇，上面的小舟是指揮臺圍殼擴展變形體。之前她定購游釣船時，在賣船的網站上有看到這款潛艇，似乎是……蜜月旅行首推？
哇塞，她要拍下來。
女孩一瞥手腕，發現手腕上空空蕩蕩。
女孩看劇的時候有個習慣，就是會把手機從手腕上取下來放在桌子上看。而今天中午她就在看劇，手機一直放在桌上。李娜叫她的時候她沒帶。回去取實驗包時她沒帶。
她沒帶。
手機!女孩謔地一下站起來。零一臉緊張地扶著舟沿：“你幹什麽？”
“手機——”女孩越想越懊悔，她怎麽能把手機忘了呢？她實驗包都拿了卻忘了手機？女孩抓著零的肩膀來回晃。
“我沒帶手機!!你快帶我回去!我要手機!我要拿手機!”
小舟的速度不慢，這會兒已經離大陸有些距離了。
“沒有手機做不了實驗嗎？”
“雖然也行，但是!我不能沒有手機!我電視劇還沒看完，還有我的游戲、小說……”女孩掰著指頭向零抱怨她失去了多少寶貝。
“無論如何，我們現在不能回去。你就當是去零海中心的代價吧。”
女孩聽到這話楞住了，腦內一個長弧轉過，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。
零拍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撫：“別想手機了，先進去吧。”海上的風浪有些大了。
小舟底部出現一個方槽，裏面是一條隧道。
兩人順著隧道進入潛艇內部。潛艇很大，總共三層，主要使用的是中下層。下層前端是特制的觀光大廳，四周用鋼化玻璃圍成，乘客可以在這裏覽盡海底風光。
不愧是熱銷榜第一的船，女孩靠在玻璃墻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感嘆。難得見到這樣的景致，卻沒有手機，沒法拍照，也太可惜了吧。
“你……有相機嗎？”女孩試探性地問零，零搖了搖頭。
“或者別的什麽能拍照的設備……”零還是搖頭。
不是吧，能買下一艘高端潛艇的人沒有手機或相機？雖然心裏槽點滿滿，女孩還是忍著沒有吐槽。盡管零一再強調他和分身意識同步，女孩還是沒法把他當成熟人對待。
零在操作臺上點了幾下，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。這時，一只小海豚向潛艇游了過來。零和小海豚都將額頭貼在玻璃上，他們之間只隔了幾厘米。小海豚輕輕碰著玻璃，像在點頭，零也點了點頭，然後小海豚轉了個圈離開了。
他難道在和海豚對話？海洋異獸是能和所有海洋動物交流還是跟同科目的動物交流呢？成為異獸是會掌握其他語言還是發展出了公用語言？女孩好奇地想著。
零轉過頭對女孩說：“你有事幹了。”
女孩不解地看著他。
零在操作臺上又按了幾下，大屏幕顯示目的地為“紐約”，預計10天後到達。
“具體安排等到地方再和你說。”
女孩也沒有多問，以前跟著生物老師做課外調研時也是，都是到了目的地後，老師看完現場情況才出課題。
好在潛艇內的娛樂設備很齊全，這10天沒有手機也不至於很無聊。當初在溫哥華，手機沒有信號，也還是可以玩單機游戲的，但現在連單機游戲都玩不了。
天氣好些的時候，兩人就到小舟上曬太陽。女孩還特意安了個自動釣魚裝置，釣上魚來做研究。
時不時有飛魚躍出水面，與零交換信息。
女孩聽不懂，但是很好奇，一直問零是什麽事。
零卻奇怪地看著她：“你真的聽不懂？”
“我怎麽知道魚在說什麽？”女孩也疑惑零為什麽這麽問她。
零欲言又止，轉頭看向別處。海天交界之處，隱隱約約呈現大陸的輪廓。
“我們到了。”
眼前是繁忙的紐約港，物流機器人們忙著卸貨裝貨，各式的船只依次通過安檢進入內港。熱鬧的港口聚集著各地的商人與游客，海鷗與白鴿鐘情於此。
這可比克裏西爾熱鬧多了。而且這還只是紐約，那人類聯盟的寧波港得要有多壯觀啊？女孩一邊感慨一邊張望，不知不覺小舟即將靠岸。零拉她下船，進港之後就有守岸者來登記身份。零拿出兩份安全護照給他掃描，兩人很快過了關檢。
【由於跨洲流動頻繁和身份核實技術的發展，人類跨洲活動無須辦理護照，可以憑借身份證明物件如身份證、在錄指紋等通過安檢。但由於物種沖突等問題，非人類跨洲流動或住在人類城市都需出示安全護照。安全護照全稱對人類安全證明護照。該護照非常難辦理，需要在相關機構進行身體能力檢測，並接受為期三個月的監查及重重審核後才能擁有。】
“你還準備了我的？我是人類，不需要安全護照。”
“帶上總比沒帶好。”零敷衍地回答。
女孩想看她那份安全護照，但零不讓她看。
“這安全護照你怎麽弄來的？我看看嘛……該不會是假的吧？你怎麽過的關檢？”
“是假的，別看了。北陸這邊已經被我控制了，用假照過安檢不難。”
女孩震驚：“你控制？”眼神裏的懷疑仿佛要溢出。
零驕傲地擡起下巴：“我可是零海之主，未來是要征服人類的!”
“……零海之主自封的吧”
“咳。”零突然停下，女孩也停下，她這才發現他們邊走邊聊已經離開了港口。
面前這位一身黑的小姐姐似乎在等他們，她看著零微微頷首。小姐姐身高約1米67，身上穿著黑色連衣裙，披著全是黑色羽毛做的小披肩，頭上的黑色小紗帽也點綴著華麗的黑色羽毛。唯一不是黑色的東西就屬小紗帽上鑲嵌的寶石了。
“大人，他在兩天前到達，現住在第五大道36號商貿大樓裏。”小姐姐也是來報告消息的。
零點點頭，向女孩介紹她：“她是我們本次行程的助手，異獸烏鴉。”烏鴉小姐禮貌地向女孩地行了個禮。女孩也回禮。三人坐上烏鴉小姐備好的車前往目的地。
女孩覺得自己更不了解零了。沒想到他還認識鳥類異獸，她以為海洋異獸只會跟海裏的生物打交道呢。
零開始解釋本次行動：我們這次需要解決一個生物走私販，這家夥行動很謹慎，說話都用暗語，我們已經盯了好幾個月了。他表面上是個服裝商人，近期要參加紐約的一個時裝展。經調查，他把近段時間走私來的生物都藏在那個大樓裏。等會兒我負責解決他，你和烏鴉去救他們，你主要負責登記，明白？”
女孩點頭。
女孩一開始幻想過無數種可能，以為零是讓她做些非法研究（只要最終零能履行承諾帶她去零海中心，非法也沒什麽關系）。但卻沒想到是這樣——用最反派的嘴臉，做最正派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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